來書云:“教人以致知、明德,而戒其即物窮理,誠使昏暗之士,深居端坐,不聞教告,遂能至于知致而德明乎?縱令靜而有覺,稍悟本性,則亦定慧無用之見,果能知古今、達事變,而致用于天下國家之實否乎?其曰:‘知者意之體,物者意之用’‘格物如格君心之非之格’。語雖超悟,獨得不踵陳見,抑恐于道未相吻合?”
區(qū)區(qū)論致知格物,正所以窮理,未嘗戒人窮理,使之深居端坐而一無所事也。若謂即物窮理,如前所云務外而遺內者,則有所不可耳?;璋抵浚茈S事隨物精察此心之天理,以致其本然之良知,則“雖愚必明,雖柔必強”。大本立而達道行,九經之屬,可一以貫之而無遺矣,尚何患其無致用之實乎?彼頑空虛靜之徒,正惟不能隨事隨物精察此心之天理,以致其本然之良知,而遺棄倫理,寂滅虛無以為常,是以要之不可以治家國天下。孰謂圣人窮理盡性之學,而亦有是弊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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區(qū)區(qū)論致知格物,正所以窮理,未嘗戒人窮理,使之深居端坐而一無所事也。若謂即物窮理,如前所云務外而遺內者,則有所不可耳?;璋抵浚茈S事隨物精察此心之天理,以致其本然之良知,則“雖愚必明,雖柔必強”。大本立而達道行,九經之屬,可一以貫之而無遺矣,尚何患其無致用之實乎?彼頑空虛靜之徒,正惟不能隨事隨物精察此心之天理,以致其本然之良知,而遺棄倫理,寂滅虛無以為常,是以要之不可以治家國天下。孰謂圣人窮理盡性之學,而亦有是弊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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